小编： 随着数字信息技术的变革，图书馆“第三空间”的空间价值日益凸显。新的空间类型改变了用户的空间体验，图书馆空间价值的评估也面临新的挑战。剑桥大学图书馆的Protolib项目为图

在“第三空间”研究思潮的推动下，高校图书馆开展了形式多样的空间再造实践，创建与衍生出诸多有别于传统物理空间的空间类型，如信息共享空间、创客空间、智慧空间、虚拟空间，等等。新的空间体验、空间需求及空间再造实践推动了空间价值评估的开展。在国外，美国、澳大利亚的高校图书馆率先开展了空间价值评估实践，如东北大学、北卡罗莱纳大学、昆士兰大学等。这些高校图书馆在开展空间价值评估实践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经验，提出了一系列评估方法与评估指标，创建了相应的评估机制与体系。在国内，高校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实践起步较晚，河北师范大学图书馆是国内最早开展该项工作的高校图书馆。而对国内外高校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的研究，从背景介绍到个案、专题研究不断深入，已成为近年图书馆界的研究热点。在已有的相关研究中，董国华[1]、盛艾[2]、郑琳[3]分别对美国东北大学图书馆、华盛顿大学图书馆、戴顿大学罗斯奇图书馆的空间评估实践进行系统分析；赵静等[4]对美国、澳大利亚高校图书馆的空间价值评估作了专题考察与分析；李大林[5]对重要的空间价值评估方法LibraryCube在田纳西大学图书馆的实践与应用进行研究。国内图书馆界除了积极借鉴国外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的经验，还对国外已有实践进行反思，进而开展本土实践。如曹国凤[6]从空间价值评估关键要素的角度分析国外高校图书馆空间评估实践；王贵海等[7]开展高校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云图模型”的理论建构；袁园等[8]、隆茜等[9]将条件价值评估法和消费者剩余法应用于本土图书馆的空间价值评估实践，分别对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华东师范大学闵行校区图书馆进行空间经济价值的评估。

从已有评估实践与研究看，尽管高校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与研究不断推进，并取得了一些共识，但总体上缺乏统一标准或尺度。隆茜[10]在总结高校图书馆空间评估的不足时指出，目前评估实践处于各自为政的状态，尚未形成通用的评估方法、标准、体系。笔者认为，要解决这一难题，除了依靠实践与研究的不断深入，更重要的是要回到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工作的起点，充分认识空间价值评估的特殊性，即无论图书馆价值，还是空间价值，实际上都有其不可评估的一面。图书馆作为公共物品，无法直接量化、计算其价值，无法直接用货币换算其价值，也不能简单用计量单位计算新型空间的使用价值。图书馆空间价值的评估并非纯客观的评估，与用户的经验密切相关。鉴于此，笔者认为，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实践与研究不急于寻求一种纯客观的模式，在评估指标、评估环节、评估方法等方面强制统一；对具有开创性的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实践的典型个案进行考察与研究是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理论建构的重要途径。同时，必须认识到，图书馆“第三空间”的本质是“人的空间”及人对空间的新型体验，在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中应围绕空间体验所促成的人与图书馆之间的新型关系，凸显从人的维度开展评估的重要性。本文在文献调研和文本分析的基础上，对剑桥大学图书馆的Protolib项目展开研究，展示其如何全方位体现用户的个性化需求，以及如何将空间的价值评估更好地聚焦于人的维度。

2Protolib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项目概况

Protolib项目是Futurelib创新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剑桥大学图书馆于2014年8月启动Futurelib创新计划，旨在探讨剑桥大学图书馆的未来作用。该计划采用以人种学为主的多种研究方法，针对用户使用体验进行详细调研，并广泛动员图书馆员充分发挥自身专业优势，积极参与该计划。Futurelib创新计划由10个项目组成，形成包含空间使用研究、特定用户群研究、资源及平台用户体验研究和图书转借四方面内容的目标体系，具体如图1所示： 图1剑桥大学图书馆“Futurelib创新计划”目标体系图解  下载原图

作为Futurelib创新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Protolib项目在2015年11月至2016年4月期间开展，为期5个月。该项目对剑桥大学图书馆用户的需求和行为习惯进行详细研究，为图书馆未来空间的建构提供了理论基础和原型依据。项目分为3个阶段，第一阶段（2015年11月至12月）：召开联合设计研讨会，梳理研讨结果；第二阶段（2016年1月至3月）根据研讨会结果对空间进行原型设计，收集相关数据；第三阶段（2016年3月至4月）：对相关数据进行分析，提出图书馆空间设计的具体建议。

3Protolib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项目实践

3.1Protolib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方法

Protolib项目采用多种研究方法收集不同类型用户的学习偏好和空间需求等信息。采用人种学方法详细揭示了用户所倾向的研究地点和研究方式。这种将态度研究和行为研究相结合的方法为项目研究者提供了详细的用户体验图。

根据项目实施的阶段进展，Protolib项目采取了不同的评估方法，具体如图2所示。 图2Protolib项目评估方法阶段示意图  下载原图

(1）共同设计研讨会和“乐高认真玩”研讨会（第一阶段）

为了解用户对图书馆空间的需求和期望，Protolib项目组开展了两组小型的共同设计研讨会和一组大型的“乐高认真玩”研讨会。会上让参加者利用卡片和乐高玩具等道具，根据设定的问题进行相应操作。“乐高认真玩”（LEGO?SeriousPlay?,LSP）研讨会是一种基于建构主义理论的方法，旨在提高创新和业务绩效。研究表明，LSP可激发想象力，推动项目参与者积极互动；LSP方法广泛应用于建立业务模型、制定策略、组织变革等方面[11]。

(2）原型迭代和用户行为观测（第二阶段）

Protolib项目组根据第一阶段研讨会的讨论结果，转入第二阶段的概念设计阶段。遵循原型迭代理论，Protolib项目组创建了4个新的原型空间。这4个原型空间被设计成适合不同类型活动的理想空间，分别为“完美阅读空间”“完美写作空间”“完美灵活空间”和“完美休息空间”。4个原型空间对应的具体地点如表1所示： 表1Protolib项目原型空间地点分布情况表    下载原表

Protolib项目组进一步采用人种学的方法，对用户在4个原型空间的行为和需求进行详细观察与记录，南北阅览室观察的次数最多，每天两次，每次一小时，持续观察了3个月。观察内容包括用户的位置、行为、使用的家具和设备，以及用户的移动轨迹等，如图3所示。共计317次的观察记录被汇总为详实的观察日志。 图3Protolib项目原型空间用户行为观测内容  下载原图

为了更加形象直观地呈现用户在原型空间的活动状况，Protolib项目观察员将观察结果绘制成图。用字母代替用户，呈现用户一小时的活动轨迹。此外，项目组还采用涂鸦墙、评论卡和纸质调查表等形式，多方面搜集用户对原型空间的即时感受。

(3）馆员访谈（第二阶段）

Protolib项目组意识到，馆员专业知识的支持度及所需的知识类型也是该项目研究的重要方面。对馆员进行深入访谈，访谈内容主要侧重4个方面：(1)新型图书馆空间需要什么专业知识；(2)图书馆和馆员的最大价值是什么；(3)馆员能够提供哪些高价值服务；(4)如何更好地推广这些高价值服务。这4个方面主要聚焦：图书馆空间如何利用馆员的专业知识；何种类型的咨询专家能更好地为图书馆空间的用户服务。在这一环节共采访了12名图书馆工作人员，其中6名来自院系图书馆，3名来自职业院校图书馆，3名来自大学图书馆。

(4）数据分析和统计概述（第三阶段）

Protolib项目组对搜集到的所有观察日志、访谈记录、行为制图、涂鸦墙、调查表等的内容进行编码分类。按主题统计，得到的反馈结果为：涂鸦墙评论377条，评论卡287个，纸质调查表46份。共计75人参与该项目研讨会，包括学生、研究人员、博士后。

3.2Protolib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结果

基于上述3个阶段对用户行为、实际需求的调研和分析，Protolib项目组将其进一步凝练、提升，形成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过程中应遵循的评估理论，具体内容如下：

(1）图书馆空间环境的“强度梯度”论

用“强度梯度”描述和定义空间环境对空间建设非常重要。按照强度由低到高，可以将空间环境划分为3类：低强度环境、中等强度环境和高强度环境。3类强度空间环境具有不同的特征，具体如表2所示： 表2“强度梯度”理论中不同强度等级的空间环境特征描述    下载原表

Protolib项目组经过调研发现，低强度的空间环境有助于用户更好地提升工作效率。如果空间设计合理且网络配置齐全，相对轻松的低强度空间环境可能会成为用户主要的工作空间。但是，用户在不同强度空间环境中的停留时长不同，在低强度空间环境中的停留时间较短，一般为20分钟到2小时，而在高强度空间环境中的停留时间较长，可以持续4-9小时。为了提醒用户在不同强度空间环境转换时做好准备，不同强度等级空间环境之间应设置“过渡区”，“过渡区”可以是走廊、门厅等。

(2）图书馆空间环境的“用户工作需求”论

Protolib项目组的主要评估对象是学生和研究人员。根据评估结果，学生、研究人员的工作活动分为3类：主要活动、次要活动和第三等级活动。主要活动内容包括撰写论文、报告、修改笔记等，是用户工作活动的主要部分；次要活动是为主要活动做准备和补充的活动，是主要活动的重要支持活动，其内容包括阅读书籍和期刊文章、与同学讨论等；第三等级活动内容包括编辑日记、写邮件等，其不一定与主要活动相关，却是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图书馆空间环境要满足用户的不同工作需求，能够支持用户在不同强度空间环境之间自由转换。如一位用笔记本电脑写论文的研究人员需要阅读书中的某一章节，他要从主要活动转换成次要活动，从高强度空间环境到低强度空间环境；一名学生在低强度空间环境中阅读小说，然后转移到中等强度的空间环境中创作小说。

(3）图书馆空间环境的“用户选择因素”论

通过人种学的研究，Protolib项目组发现学生、研究人员等用户对空间环境的选择基于以下3个因素：(1)工作活动的内容。研究人员大部分时间用于搜集资料和写笔记，而学生的主要工作内容是阅读书籍和撰写论文。(2)预期访问时间。因为学生和研究人员明确了工作活动的内容，因此他们在特定场所的停留时间是可以预估的。(3)感受和体验。用户对空间环境的感受和体验是影响其停留时间的主观因素，良好的体验可以延长用户在空间环境中的停留时间，反之则会缩短停留时间。同时，用户当下的健康状况也会影响其对空间环境的选择。上述3个因素直接影响用户对空间环境的选择及停留时长。以上任何因素发生变化，个人对空间环境的选择也会发生相应的改变。

4Protolib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项目启示

4.1明确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的目标是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的首要任务

明确为什么要开展空间价值评估工作，是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的首要任务。在合适的区域为合适的用户提供合适的图书馆空间环境和服务是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的主要目的。在创建新的图书馆空间环境前，要进行3个方面的工作：一是确定预期用户群，主要考虑用户群身份、用户群主要从事的工作活动两方面因素。二是均衡分布各类型强度环境，即高强度、中等强度和低强度的空间环境都应设置且必须分布均衡；同时应根据后续使用情况进行相应调整，以满足用户从事不同工作活动的空间环境需求。三是考察周边环境设施，在筹建新的图书馆空间环境之前，要对预选位置及其周边环境进行详细考察，包括用户群的主要工作地点及周边的可用设施。新的空间环境要满足用户的潜在需求，避免现有空间的重复建设。新的空间环境与周边设施之间应互为补充，不应成为竞争关系。



4.2馆员专业知识评估是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的重要内容

馆员是图书馆空间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专业知识水平直接影响用户的空间环境体验[12]。现阶段，我国高校图书馆员在服务态度、工作技能和个人修养等方面存在很大的提升空间，这些也是用户最关注、投诉较多的方面[13]。馆员应具备何种专业知识才能更好地满足用户对图书馆空间环境的需求，是图书馆在空间价值评估中应着重关注的方面。文化素养、信息素养、数据素养、新媒体素养等是馆员专业知识素养的重要组成部分：(1)在馆员的专业知识素养中，良好的文化素养至关重要。热情、耐心、和蔼、友善、细致、善解人意等品质是文化素养的基本构成要素，Protolib项目的用户访谈中，用户对馆员的第一要求是友善、平易近人。此外，交流沟通能力也很重要，馆员要具有较好的语言表达能力，能熟练运用各种社交软件与用户进行沟通。同时，馆员也应注重自身修养的提升，具有平等包容的心态，能接纳用户的多样性。(2)馆员需具备一定信息素养能力，能够在海量信息中检索、识别、筛选出对用户有用的信息，对这些信息进行分析整理，并将分析结果分享给用户。Protolib项目组调研发现，虽然用户对馆员援助的期望较低，但是“寻求图书馆帮助的人通常对馆员提供给他们的专业知识和支持水平感到惊讶和满意”[14]。(3)大数据时代需要馆员具备一定的数据素养能力。馆员要时刻保持对数据的敏感性，增强获取、分析、可视化、管理和传播数据信息的能力。Protolib项目组在第三阶段的数据分析中，用不同颜色的便签纸对数据进行分类统计，系统分析并找出数据之间的联系。(4)馆员需要具备一定的新媒体素养能力。馆员要充分利用新媒体平台和工具与用户建立联系，推广图书馆的丰富资源和优质服务；同时还要搜集用户信息，为图书馆和用户之间搭建沟通渠道[15]。

数字化时代背景下，馆员将在更加开放的环境中工作。这要求馆员必须改变现有的沟通、协作方式，提升自身文化素养、信息素养、数据素养、新媒体素养，为用户提供优质服务。图书馆应将馆员专业知识培训纳入工作日程，定期或不定期开展各种不同专题的培训、研讨会等。如爱荷华州立大学图书馆将馆员的专业知识考核纳入招聘、绩效管理等。2019年初，该馆要求所有馆员将自己的专业知识学习情况写入年度评估报告。因此，应将馆员专业知识评估作为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的重要内容[16]。

4.3构建“复合型多元空间环境”是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的目标

Protolib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项目的实践及其结论表明，理想的图书馆空间是符合用户选择、满足用户工作需求、强度等级分布均衡的“复合型多元空间环境”。

在图书馆空间整体生态系统中，“复合型多元空间环境”就是私人和公共空间以及独立和协作空间的多元组合。“复合型多元空间环境”能够支持公共空间中的独立工作或私人空间中的协同工作，可满足不同用户混合使用的需求。本研究认为，这种新型的空间环境应由普通学习区、小组研讨区、协作共享区、个人学习区和私人研习间5个空间组成。在建构这些空间时要注意楼层分布、空间大小、设备配置和强度等级。“复合型多元空间环境”空间建构要素如表3所示： 表3“复合型多元空间环境”空间建构要素    下载原表

“复合型多元空间环境”中的5个空间可以单独存在，也可以根据实际需要进行灵活组合。空间组合最理想的组合模式是将强度等级相同的空间进行组合，如个人学习区和私人研习间的组合。若将个人学习区和协作共享区进行组合就要考虑加强各个空间的隔音设置，同时要确保个人学习区的相对独立性。佛罗里达大学马斯顿科学图书馆的协作共享空间将普通学习区和小组研讨区组合在一起，并将小组研讨区设置为相对独立、密闭的区域，确保了普通学习区用户有比较安静的学习环境[17]。

“复合型多元空间环境”的构建是通过空间价值评估实现的，具体构建流程分为5个阶段，如图4所示： 图4“复合型多元空间环境”构建流程  下载原图

调研用户需求是构建“复合型多元空间环境”的起点。此阶段要注意以下方面：(1)调研对象的界定和选择。调研对象为将要使用“复合型多元空间环境”的潜在用户群的代表。这就需要关注潜在用户群的界定及代表对象的选择等问题。(2)调研内容。调研内容至少包括两方面，即构成理想图书馆空间环境的因素和调研对象在学习、研究方面对空间环境的偏好。(3)调研方法。可采用研讨会、问卷调查、访谈等方式。在对第一阶段调研结果进行分析整理的基础上，转入构建原型空间阶段。原型空间的建构可采用“原型迭代”法，各类型的原型空间可按需分批建构，Protolib项目中也只建构了4个原型空间。第三阶段是调研原型空间的使用情况，要明确用户在各空间的活动轨迹，统计各空间的使用情况。此阶段的调研方法可借鉴Protolib项目采用的人种学、制图、涂鸦墙、评论卡、调查表等方式。在分析整理调研原型空间结果的基础上，调整、完善原型空间。第三阶段和第四阶段可根据原型空间的完善情况多次反复循环，让原型空间尽量接近用户对理想空间的需求。经过4个阶段的调研、建构与完善，最终确定符合本馆用户需求的“复合型多元空间环境”。

4.4多样性、平等性和包容性是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的文化导向

根据Protolib项目的研究结论，用户的感受和体验是影响其在空间环境中停留时间的重要因素。图书馆空间环境要最大程度地契合用户的心理需求和行为需求，因此深度挖掘用户的心理和行为需求是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的主要任务。用户群体的多样性及用户心理和行动的差异性都要求图书馆在进行空间价值评估时要秉持多样性、平等性和包容性的文化导向。这种文化导向主要体现在3个方面：一是用户群的全方位覆盖。在评估的各个环节要通过各种渠道定位各用户群体，力争全面覆盖所有预期用户群。二是评估形式的多样化。采取人种学、访谈、研讨会、调查表等方式搜集用户的需求和建议，全面了解用户对空间环境的真实需求和个性化体验。三是加强对设备配置的测试评估。设备、设施是图书馆空间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相关配置是否符合不同用户的多样化需求是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的主要内容。Protolib项目组在调研中发现，小型、易于安装与操控、具有可调节功能的设备、设施最受用户欢迎，如可调节高度的桌椅、工作灯、耳塞和沙发椅、毯子等软家具。可调节功能的设备能很好地兼顾用户的身高、姿势等个人因素，同时能满足残障用户的使用需求。沙发、扶手椅等设备应具有支持临时办公的功能设置，允许用户放置笔记本电脑、书籍材料等。在购买设备、设施前需邀请潜在用户群进行购买前的测试评估，以确保尺寸、功能等符合不同用户的使用需求。多样性、平等性和包容性的文化导向令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更加人性化，增加了用户对空间环境的归属感，可有效延长访问时间，提高用户对空间环境的满意度。

5结语

随着用户需求的日益增长，图书馆空间环境的建构面临诸多挑战。完善图书馆各类型空间的功能布局，创设图书馆空间整体生态系统，需要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的推动。Protolib项目开拓了原型图书馆建构的新领域。该项目采用的“原型迭代”等评估方法和“强度梯度”等评估理论引领了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理论和方法的新风向。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应在明确评估目标的前提下，将馆员专业知识评估纳入评估体系，坚持多样性、平等性、包容性的文化导向，构建用户满意的“复合型多元空间环境”。数字化时代，应不断完善图书馆空间价值评估体系，持续关注图书馆空间环境如何助力教学和科研、如何加强对数字化教育和研究的支持，以及如何支持跨学科研究等前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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