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 [目的/意义]为推动中国化真人图书馆“有的放矢”地发展，[方法/过程]结合具体的实例，从理论和应用上厘清“中国化真人图书馆”和“中国的真人图书馆”、“真人书名”和“真人姓
真人图书馆自2008年正式被推介到中国已有十余年。在这十余年中，真人图书馆在中国的土壤里逐渐本土化，不知不觉带上了有别于国外真人图书馆的中国特征。虽然经过十余年的实践打磨和理论研究，但理论界对真人图书馆的相关概念、关系等仍没有分辨得很清晰，造成真人图书馆的中国化发展之路方向不明。只有厘清这些模糊的概念及关系，让真人图书馆的理论轮廓清晰分明，中国化真人图书馆才能找到可持续发展的方向。
2“中国的真人图书馆”和“中国化真人图书馆”
“中国的真人图书馆”和“中国化真人图书馆”仅有一字之差，经常被混用，但其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中国的真人图书馆”是自2008年曾蕾教授将发源于丹麦的真人图书馆推介到中国后，在中国境内举办的所有真人图书馆，是真人图书馆在中国发展各阶段、各类型的总称，没有清晰统一的模式特征。迄今为止，“中国的真人图书馆”已经历了引进、模仿、兴盛、走偏、衰退等几个阶段，正处于实践反思、理论创新、重塑方向的阶段。和“中国化真人图书馆”相比，“中国的真人图书馆”范畴较广。“中国的真人图书馆”既包括走本土化发展轨道、融入中国特征和理论自信的“中国化真人图书馆”，也包括走模仿发展轨道、保持“舶来品”特质并跟随“丹麦模式”发展的国内真人图书馆，还包括以上两种道路都不走、自由随性发展的国内真人图书馆。
“中国化真人图书馆”，则是真人图书馆本土化的积极产物，是“中国的真人图书馆”经过实践磨砺和理论批判后，有明确的发展方向、有成熟的“阅人”模式、有先进的技术平台、有完善的理论体系的中国特色真人图书馆形态。笔者曾定义“中国化真人图书馆”为“紧密围绕真人图书馆本质和核心价值设计阅人形式，积极借助新兴技术优化阅人体验，图书馆主导下的适应中国文化土壤和社会环境的公益性、常设性深度会谈聚合性平台。”[1]其基本特征如下。①有体现真人图书馆本质和核心价值的“阅人”模式。真人图书馆本质上是“主题式深度会谈聚合性平台”，其核心价值在于“主题式深度会谈”。[2]“中国化真人图书馆”的“阅人”形式可以千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其宗——主题式深度会谈。只有牢牢抓住这一点，才是中国化真人图书馆的“阅人”模式。②有新技术支持的管理平台和借阅体验。和国外真人图书馆还有中国早期的真人图书馆不同，“中国化真人图书馆”是新兴技术的体验先锋。其管理平台应是与第三代图书馆平台同步的多接口自助式平台。真人图书和读者在平台上可以有授权地自助编辑、预约、应约、评价……多个API应用接口让真人图书和读者在平台上实现有借阅维护员介入的在线借阅。异构数据连接打破馆际界限，实现书目数据的开放获取。融入OPEC系统，实现纸书、人书的“相互参见”。与传统出版社数据库连接，实现纸书、人书的“孪生出版”。VRE等虚拟借阅处理的在线自助选择，提供各种个性化借阅体验。[3]③有图书馆主导的公益化集群和常设性机构。图书馆是“中国化真人图书馆”的建设主体。[1]“中国化真人图书馆”是以公益贡献量为评价基础的公益化阅读服务的载体。“真人图书志愿者”无偿提供“借阅服务”，“真人图书馆志愿者”无偿提供“管理服务”。“中国化真人图书馆”的运行，依赖多个隶属于图书馆管理的活跃的志愿服务集群。“中国化真人图书馆”不是实行“活动式”、“一次性”人书借阅的“临时性机构”，而是实行“纸书式”、“常态化”人书借阅的“常设性机构”。④能充分适应中国文化土壤和社会环境。中国化真人图书馆的“阅人”形式，更贴近“中国真人图书读者”和“中国真人图书著者”的文化价值观、思维方式、性格特征、交流习惯和文化视角。允许根据每次分享主题、阅读需求和出借要求的不同，调整每次的“阅人”形式：可以线上交流，也可以线下交流；可以面对面交流，也可以遮面交流；可以一对一“超深度会谈”，也可以选择一对二、一对三……等“准深度交流”。
3“真人书名”和“真人姓名”
在国外，真人图书的“书名”就是“主题标签”，“真人姓名”一般不出现在书名和内容介绍当中。例如：书名为“ADHD”的真人图书就是要分享“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简称ADHD）”这个主题的真人图书[4]，书名为“ALCOHOLIC”的真人图书就是要分享“酗酒”方面感受的真人图书[5]，读者并不知道分享人的姓名。
而在国内，真人图书的命名方式多样。①大多数真人图书馆直接用“真人姓名”作为“真人图书书名”，例如：青岛科技大学真人图书馆的真人图书《陈克正》[6]，上海大学iShare真人图书馆的真人图书《吴起》[7]等；②有的真人图书馆用“真人姓名+主题”作为“真人图书书名”，例如：悦麓真人图书馆的真图书《颜世睿——IT创业者》[8]、黑龙江省图书馆真人图书馆的真人图书《张琳?鱼皮画》[9]等；③更多的真人图书馆根本没有“书名”这样的“图书化”痕迹，直接用“主题+嘉宾”的讲座式表述方式，例如：新余学院图书馆“聆悟真人图书馆”的“聆悟真人图书馆总第61期：摄影是一种生活方式”（嘉宾：刘志勇）[10]、林科大真人图书馆的“真人图书馆Vol.2：我想去国外寻求艺术的灵感”（嘉宾：VickyLiu）[11]等。国内真人图书命名方式的多样性恰好说明中国的真人图书馆实践者们对“真人书名”和“真人姓名”之间的关系不甚清晰。
笔者认为，以上中外真人图书的定名方式都有不合理的地方。①国外以“主题标签”作为真人图书书名，书名和内容简介当中不出现“分享人姓名”，虽然保护了分享人的隐私，但真人图书书名体现不出不同分享者的差异性，在大量真人图书上架的时候容易出现混淆。例如：两位分享人“张三”和“李四”都分享“中国茶文化”的主题，如果用“分享主题”做书名，则两本真人图书书名都是《中国茶文化》，则无法区分哪本是“张三”的《中国茶文化》，哪本是“李四”的《中国茶文化》。②以“真人姓名”作为真人图书的书名，扼杀了自然人的多面性。要么限制了一个自然人可能分享的主题标签数量，要么造成真人图书的主题不突出。例如，张三有两个领域可以分享：“民俗文化”和“动物饲养”。如果用“张三”作为真人图书书名，则两本不同主题、不同分类的真人图书有着相同的书名：分享“民俗文化”的真人图书书名是《张三》，分享“动物饲养”心得的真人图书书名也是《张三》。而如果《张三》这本书既谈“民俗文化”，又谈“动物饲养”，则《张三》这本真人图书的主题和内容杂乱。③以“真人姓名+主题”作为真人图书的书名，有一定可取之处——即明确了书的主题，又体现了“真人图书”载体的特殊性。但是这种命名方式，将本应放在“题名”和“著者”两个字段的信息全放在“题名”这一个字段并不合理，难以对真人图书进行“图书化”分编著录。另外，“真人姓名”和“主题”都加入“真人图书书名”，则必需用分隔符分开这两种不同信息，造成主题部分不宜再有标点符号。例如：主题标签为“山?水?人”，如果书名以“真人姓名+主题”方式命名，则会出现《张三?山?水?人》《张三——山?水?人》《张三：山?水?人》等怪异的书名。④若用“主题+嘉宾”的表述方式，则根本体现不出真人图书馆的模式特征，无法和报告会、分享会、讲座等模式区别开来。
有鉴于此，笔者认为真人图书可以参照纸本图书，将“分享主题”作为“真人图书书名”，将“真人姓名”作为“真人图书著者”（如图1）。只不过纸本图书的阅读方式是“读者用眼睛看”，而真人图书的阅读方式是“读者和真人图书著者对话”。将“真人图书书名”和“真人姓名”分离，有利于同一位自然人推出不同主题、不同分类的真人图书，也有利于区分不同自然人推出同一主题、分类的真人图书，有利于明确真人图书的著录字段和题名符号的使用，更有利于将真人图书进行“图书化”管理。 图1“真人图书书名”和“真人姓名”的关系 下载原图
4“真人馆藏”和“口述馆藏”
在国内很多学术论文和口头交流中，不少人对“真人馆藏”和“口述馆藏”的概念比较模糊，认为二者内涵差不多，都是记录嘉宾口述内容的资料。但笔者认为，把“真人馆藏”和“口述馆藏”等同起来是并不严谨，二者有本质区别。
口述馆藏（OralCollection），源自图书馆对“口述历史（OralHistory）”这种特殊文献资料的保存，实质是一种“访谈记录”。“口述历史,大概始于20世纪40年代，是指口头的、有声音的历史,是对人们特殊记忆和生活经历的一种记录。前美国口述史学会主席唐诺·里齐认为:“口述历史是以录音访谈（interview）的方式收集口传记忆以及具有历史意义的个人观点。口述历史的访谈，指的是一位准备完善的访谈者（interviewer）向受访者（interviewee）提出问题,并且以录音或录像记录下彼此的问与答。访谈的录音（影）带经过制作抄本（transcribed）、摘要、列出索引这些程序后,储存在图书馆或档案馆。”[12]
真人馆藏（HumanCollection），也可称“活体馆藏（LivingCollection）”。真人馆藏（HumanCollection）和“口述馆藏”有明显的区别。①馆藏特征不同。“图书馆馆藏（LibraryCollection）”是指图书馆收集的各种类型文献资料的总和，简称馆藏。[13]“口述馆藏”是访谈（interview）过程的“原始记录”或经过观点提炼的“整理记录”，介质可以是视频、音频或者文字。“真人馆藏”则是真人图书馆赋予真人图书“文献属性”的结果，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是真人图书著者的联络资料，另一部分是真人图书借阅过程的“原始记录”[2]，而非“整理记录”，介质以视频为主，音频为辅，没有文字。从馆藏特征上看，“口述馆藏”是“单体馆藏”，“真人馆藏”是“双体馆藏”。②记录内容不同。“口述馆藏”记录的内容是受访者所述经历或记忆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观点等，是对客观事实和口述者主观观点的如实记录。而“真人馆藏”记录的内容是深度会谈的全过程，包括：会谈双方提及的内容、双方表情、双方神态、双方动作、双方语气以及双方碰撞出的“思想火花”等。读者和真人图书在深度会谈中碰撞出的“思想火花”是新知识的萌芽，也是口述馆藏等其它类型馆藏没有、真人馆藏最具价值的部分。③交流侧重不同。同为“问答”的对话形式，但“访谈”和“深度会谈”的交流侧重不同。“口述馆藏”侧重“主述”，是真实的“访谈（interview）记录”，而“真人馆藏”侧重“互动”，是原始的“深度会谈（dialogue）记录”。“口述馆藏”依据访谈者的采访思路和访谈主线展开交流。交流的发起者、引导者是访谈者。“口述馆藏”的内容主体是受访者的“主述”。“真人馆藏”则依据真人图书著者事先设定的主题和内容框架展开交流。交流的发起者是读者，读者以“提问”方式选择想要阅读的内容。“真人馆藏”的内容主体是借阅双方的“互动”。④主题范围不同。“口述馆藏”特别侧重“历史”相关主题，而“真人馆藏”没有特别侧重的主题。“每个人都是一本书”是真人图书的征集宗旨，因此“真人馆藏”涉及的主题范围比“口述馆藏”要广得多。综上所述，“真人馆藏”和“口述馆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相互不能划等号。
5“真人期刊”和“真人丛书”
在真人图书馆研究当中，国内有些学者提出挖掘潜在“真人期刊”的观点[14]。笔者认为，“真人期刊”的提出，展现了国内真人图书馆研究者对持续、深入挖掘自然人“系统性文献价值”的积极探索，但同时也反映出对“真人连续出版物”认识的模糊。
何为期刊？“期刊”指有固定名称，定期或按宣布的期限出版，并计划无限期出版的一种连续出版物。[15]期刊一般由“不同著者”的论文、记事或其他著述组成，有明显的“学科倾向”，但没有明显的“主题倾向”。设想如果有份“真人期刊”名曰《图书馆》，如果开展“对话”式阅读，借阅每期“真人期刊”《图书馆》的读者就要和每期刊中所列“类文章”内容的不同著者对话。例如，2020年第1期真人期刊《图书馆》列出若干图情学科的“类文章”学术内容标题：学科服务组织结构类型与评价（作者：张三）、编目中语种的识别（作者：李四）、高校图书馆采购风险及对策（作者：王五）……读者想阅读这些内容，真人图书馆必须组织读者和所列内容的相关作者直接交流。基于“类文章”的交流基本是“观点性”探讨，而非“内容性”探讨。这在中国化真人图书馆建设初期有一定困难，但随着“公益服务自愿登记”的普及，真人期刊借阅也有一定的可能性和可行性。那么用哪种形式便于长期、持续挖掘某位自然人不同主题分类的系统性文献价值呢？连续出版物（Serials），除了期刊之外，通常还包括：报纸、年刊（年鉴、指南等）、成系列的报告、学术会刊、会议录和专著丛书等。[16]笔者认为，以上连续出版物中“真人丛书”较为可行。丛书(Series)指在一个总书名下汇集多种单独著作为一套,并以编号或不编号方式出版的图书。[17]
在真人资源领域，丛书较期刊有显著优势。①丛书较期刊“主题性”更明显。丛书通常围绕一定“主题”编纂分册内容，这与“主题突出的”真人图书特征一致。因此“丛书”较“期刊”更易挖掘某一位自然人“不同学科分类”的主题性文献价值。例如：自然人“张三”可以利用“丛书”《桂林地方文化系列丛书》形式推出系列介绍“桂林地方文化”的真人图书：《桂林山水文化》（分类号：）、《桂林饮食文化》（分类号：）、《桂林民俗文化》（分类号：）、《桂林建筑文化》（分类号）、《桂林戏曲文化》（分类号：）……②丛书较期刊“时间弹性”更强。期刊出版间隔较短，但丛书推出的时间具有更大的弹性空间，可一次出齐，也可陆续推出，且丛书每册之间的间隔时间没有限制，因此，丛书较期刊更易“长期深入”地挖掘某一位自然人的主题文献价值。例如：自然人“张三”的《桂林地方文化系列丛书》，1998年推出《桂林山水文化》《桂林饮食文化》《桂林民俗文化》三册，2002年增加《桂林建筑文化》分册，2020年增加《桂林戏曲文化》，还可以继续增加。③丛书较期刊“人本属性”更突出。这里所谓“人本属性”，指“以人为本”构建真人资源。真人图书有明显的“人本属性”。期刊一般以“学科”为基本单元组织内容，将“不同人”的文章集结在一起。而丛书可以做到以“人”为基本单元组织内容。因此，和纸本丛书不同，真人丛书各分册的著者是同一位“自然人”，而不是多名著者合作推出真人丛书。④丛书较期刊“关联性”更适度。期刊里每篇文章的内容关联性不大，基本是独立成篇，少数连载文章除外。丛书里各分册之间的内容有一定的主题关联性，但又不像多卷书那样依赖彼此而存在。如果去掉丛书名，各分册可以独立成书，这为真人书著者提供了一定的选择弹性。
6真人图书馆的模式特征
真人图书馆在中国虽然已经有十几年的实践经历和研究历程，但大家对“真人图书借阅”的模式特征认识依然不是很清晰，经常和讲座、座谈会、沙龙、访谈、参考咨询等模式混淆。也正因为如此，造成真人图书馆颇有“换汤不换药”的“噱头”之嫌。没有模式特征的支撑，名称新鲜感一过便逐渐淡出公众视野。那么“真人图书借阅”到底是一种什么模式？，它的模式特征是什么？笔者认为，“真人图书借阅”的模式特征是“主题式深度会谈”，这也是真人图书馆的核心价值[2]。所谓“深度会谈”，是一个古老的概念，被量子物理学家鲍姆发展为理论与方法，先暂停个人的主观思维，彼此用心聆听，通过言语的和非言语的形式，自由和有创造性地探究复杂而重要的议题。[18]深度会谈碰撞出来的火花是新知识的雏形，是真人图书借阅最具价值的产物。
①“真人图书借阅”不同于“讲座”。中国很多真人图书馆都把“真人图书借阅”做成了“讲座”，办成了由图书馆发起一次性活动模式。“讲座是一种教学形式，多利用报告会、广播等方式进行”。[19]宣讲会、报告会都类似这种模式，笔者称这类模式为“课堂模式”，其主要特征是：一次性、专题性、主办者发起的大型现场或线上集会，一人主讲，其他人听讲，有限的提问互动。“真人图书借阅”模式的主要特征则是：常设性、专题性、读者预约发起的小型现场或线上对话，读者人数不多的“深入交流”贯穿始终，高频深入的互动。
②“真人图书借阅”不同于“座谈会”。中国有部分真人图书馆把“真人图书借阅”做成了“座谈会”。“座谈会是一种圆桌讨论会议，通常是由6－10个人聚到一起在一个主持人的引导下对某一主题进行深入讨论。”[20]座谈会是一种定性研究方法。座谈会的核心是主持人。主持人的过程控制能力、提问引导能力、互动亲和能力等素质直接决定了座谈会的质量。“真人图书借阅”模式，不是由“主持人”主导的“讨论”，而是由“读者”主导的“交流”。就像读纸本书一样，只要是纸本书的内容，读者想看哪部分就看哪部分。只不过阅读真人图书的方式是交流，只要是真人图书主题标签范围和章节内容，读者想从哪里开始交流就从哪里开始交流。和座谈会的主持人不同，真人图书馆的“主持人”，更确切地说应该是“真人图书借阅维护员”，不仅不会主导交流内容，还尽量不介入交流过程，更不会打断深度会谈，只是在冷场、跑题、出现攻击性语言等特殊情况介入。
③“真人图书借阅”不同于“沙龙”。中国有的真人图书馆把“真人图书借阅”做成“沙龙”。沙龙，源于意大利，原是社会名流的聊天聚会，现代延伸为规模较小、议题简要、非正式化的、伴有茶点的聊天活动。[21]沙龙模式比较随意，话题广泛，自由谈论，各抒己见。“真人图书借阅”模式不是沙龙那样天马行空的休闲闲聊，而是有主题、有内容范围的聊天，所有的交流都局限于真人图书的内容框架。
7真人图书馆概念的内涵
“内涵，指概念所反映的对象的本质属性，与外延相对，内涵是概念的质的方面，它说明概念所反映的事物是什么样的，亦即概念的含义。”[22]
何为“真人图书馆”？有的认为真人图书馆是一种“活动”，并提出“单独型、互动型、讲座型”[23]的分型；有的认为真人图书馆是一种“图书馆”，因为真人图书馆和图书馆有着相同的理念和运作方式[24]；还有的认为真人图书馆是一种“平台”，聚合了免费的人际交流方式。[25]总之，对真人图书馆概念的内涵较模糊。因此必需搞清楚真人图书馆是什么，才能弄清楚真人图书该做什么。
笔者认为，“真人图书馆”有“模式、媒介、机构”三层内涵。①真人图书馆是一种“模式”。“模式”指事物或行为的标准样式，也指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论。模式是形式的标准化、理论化、最优化结果，有鲜明的排他性模式特征和理论根基。从这个意义上讲，真人图书馆是“常态化主题式深度会谈”的标准样式，是目前解决常态化隐性知识传递及生产的最佳方法，因此它不止是“活动形式”，更是一种具有鲜明特征的“模式”真人图书馆模式，可以被应用到各个需要发生“隐性知识传递”的领域，例如：文化传承[26]、阅读疗法[27]、学科服务[28]、文化扶贫[29]……，为这些领域解决实际问题，提供事半功倍的方法论指导。②真人图书馆是一种“媒介”。“媒介”广义上指凡是能使人与人、人与事物或事物与事物之间产生联系或发生关系的物质，狭义上指利用媒质存储和传播信息的物质工具。[30]“真人图书馆”媒介包括“有形”和“无形”两部分。真人图书馆“有形媒介”指承载并传递真人图书和读者知识信息的物理形式，如：真人图书馆数据库平台、……等。真人图书馆“无形媒介”指“公益无偿”的理念、“交互共生”的思想、“直面互信”的机制、“深入探究”的习惯、“非礼勿言”的修养……真人图书馆媒介，为真人图书和读者之间产生“交流”联系、发生“借阅”关系提供了可能，并为存储和传播真人图书文献资料提供了工具。③真人图书馆是一个机构。所谓“机构”，《现代汉语大词典》中的一个释义是指机关、团体以及其内部组织。[31]那么“真人图书馆”到底是不是“图书馆”呢？笔者认为，虽然“真人图书馆”有“图书馆”三个字，虽然“中国化真人图书馆”的建设主体是“图书馆”[1]，但把“真人图书馆”归为“图书馆”的一种，是片面的。从“真人图书馆”的职能内容和运行方式可以清楚地看到，“真人图书馆”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图书馆”，而是一种特殊的“机构”，即“真人图书的出版和管理机构”。真人图书馆按照规定流程征集、审核、并将真人图书公之于众，并保护真人图书著者的相关权利，与出版社的职能极其相似。真人图书馆搜集、整理、收藏真人图书以供人借阅，与图书馆的职能极其相似。真人图书馆具有“类出版社”和“类图书馆”两大职能，采取的是真人图书“征集出版”和“流通存储”双线并列运行的工作方式。
8结语
中国化真人图书馆的探索之路充满艰辛，需要随时思考实践中存在的问题，也需要带着批判性思维对现有的理论进行反思。“中国化真人图书馆”和“中国的真人图书馆”、“真人书名”和“真人姓名”、“真人馆藏”和“口述馆藏”、“真人期刊”和“真人丛书”、“真人图书馆的模式特征”、“真人图书馆概念的内涵”等几个含糊的概念，有利于为中国化真人图书馆的可持续发展找到方向，进而推动中国化真人图书馆“有的放矢”地发展、建立中国化真人图书馆的理论自信，推动中国化真人图书馆走向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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