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美国!美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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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神权独裁统治的伊朗是大赢家。五年前,伊朗共和国有一位改革派的总统、一个相当民主的反对派,因低油价而财政受搓。毛拉纷纷出逃,恐惧不已。目前,民主化的前景正在变弱,该

神权独裁统治的伊朗是大赢家。五年前,伊朗共和国有一位改革派的总统、一个相当民主的反对派,因低油价而财政受搓。毛拉纷纷出逃,恐惧不已。目前,民主化的前景正在变弱,该政权坐拥每桶60多美元的高油价,凭借其伊拉克和黎巴嫩的什叶派兄弟拥有巨大的影响力。它开发核武器的可能性也相应变大了。我们推翻了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伊拉克独裁者,反而增加了伊朗独裁者获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可能性。本周,伊朗总统艾哈迈迪·内贾德再次呼吁摧毁以色列。这些原本想让中东对于以色列来说变得安全的美国新保守人士,最终却让中东对于以色列来说更加危险了。

我们不需要伊拉克问题研究小组(Iraq Study Group)告诉我们,巴以两国的解决方案对于解决阿拉伯—以色列的冲突至关重要。在执政的最后几个月,克林顿政府已接近敲定协议。在布什的领导下,不进反退。随着黎巴嫩在夏季爆发战争、巴勒斯坦的哈马斯蒸蒸日上(这本身在一定程度上是布什匆忙应对选举的副产品)、对以色列公众的日益失望,连布什支持的阿里埃勒·沙龙关于既成事实的分离的设想也已经消退。

黎巴嫩爆发“雪松革命”,叙利亚部队撤军,2006年夏季,布什政府通过秘密支持持续而低效的以色列军事行动破坏了其声称支持的黎巴嫩政府,取得了明显成功。如今,真主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在挑战该国受到西方支持的天鹅绒革命者:经历雪松革命后,欢迎来到“雪松反革命”。在埃及,原本是想表明在布什的第二个任期美国支持和平民主化,但伊斯兰主义者在选举中获胜(在巴勒斯坦和黎巴嫩也是如此)似乎已经让华盛顿望而却步,放弃新出炉的政策。在值得称道的方面,我们唯一可以展示的是利比亚放弃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些较小的阿拉伯国家实施了一些试验性的改革。

因此,对于阿富汗、伊拉克、伊朗、以色列、巴勒斯坦、黎巴嫩和埃及的评价如下:恶化、恶化、恶化、恶化、恶化、恶化、恶化。由于詹姆斯·贝克,美国可能从儿子的罪孽回想起父亲的罪孽。毕竟,在第一次海湾战争结束的时候,正是贝克和老布什让那些曾受到其鼓励而对抗萨达姆的人在伊拉克被杀了——更不用提热情地继续华盛顿与沙特阿拉伯等石油独裁政府签订的浮士德式的长期条约。令人吃惊的是,有人对我说,康多莉扎·赖斯曾表示贝克—汉密尔顿的报告几乎没有提到民主这个词。

这些年,我曾多次发出警告,反对条件反射式的抨击布什和下意识的反美主义。美国绝不是唯一的罪魁祸首。让中东变得更好是世界政治中最难的挑战之一。该地区的人民要对其困境负大部分责任。我们欧洲人也是,因为过去的违法罪和如今的疏忽罪。但布什必须承受大部分指责。如此全面失败的例子在近代历史上实是罕见。恭喜您,总统先生;您带来了一场巨大的灾难。

2006年

世界的选举

我在加利福尼亚州斯坦福大学的观测台上,看到一名说英语的欧洲人迷上了24/7有线新闻网络直播。我注意到,许多美国人仍然深陷在这是他们的选举的动人错觉中。多么不同寻常。难道他们不明白?这是我们的选举。世界的选举。我们的未来取决于这场选举,我们和美国人一样时刻关注。我们只是不能投票。

世界可能无法投票,但有一位候选人。2008年夏天,英国广播公司国际新闻台对22个国家进行的民调发现,巴拉克·奥巴马比约翰·麦凯恩更得民心,比例为4比1。近一半的受访者表示,奥巴马获胜将“彻底改变”他们对美国的看法。而美国肯定需要变革。乔治·W. 布什总统两个任期间,皮尤全球态度项目(Pew Global Attitudes Project,即一系列有关全世界民意的调查)记录了任何环游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东西:美国的地位、信誉和吸引力大幅降低,因而其实力也大幅减弱。

在美国环境中,奥巴马是“黑人”或者“非裔美国人”。然而,他的总统候选人资格再次暴露出过去称为“种族”——指奴隶制度和种族隔离的遗产——的东西如何成为美国政治的隐性基础。在国际环境中,奥巴马还有另外三种身份。首先,他是我们当中的一员——日益紧密相连世界中的孩子,现在努力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真正的世界主义者:不仅是非裔美国人,还有一点夏威夷、肯尼亚、堪萨斯州和印度尼西亚的血统。其次,他不像布什。约翰·麦凯恩也不像布什,但不像布什的程度要小得多。最后,奥巴马是一切外国人对美国热衷之物的化身。

在牛津以及周游欧洲的时候,我经常遇到日益对美国感到愤怒的年轻人。一位英国的学生告诉我:“你知道的,我非常支持欧洲。”对于这种罕见的情况——支持欧洲的英国人——我激动不已,问她为什么是支持欧洲的人。“我想主要是因为我是反美人士。”但她并不是真正的反美人士。我敢打包票她现在是个奥巴马迷。

从文化、社会和审美角度来说,奥巴马代表着进入年轻的欧洲人每天想象中的美国,美国的电影、音乐、文学作品和《老友记》(Friends)、《急诊室》(ER)、《白宫风云》(The West Wing)、《贝莱尔的新鲜王子》(The Fresh Prince of Bel-Air)甚至《星际迷航》(Star Trek)等电视剧的软实力,将这样一个美国传到了那里,同时还引发了“喜欢”这个词的一系列滥用:你可以在牛津的任何一家咖啡店里听到这个词,说话人可能是斯洛伐克人、德国人或者中国人。像奥巴马那样拥有一定程度移民背景的人能够做到如此程度,这也恢复了美国作为机遇之乡强大又积极的形象——这一美国的自我形象已经在世界的许多地方深入人心,无论这与统计记录的有限社会流动性的事实多么不相符。

如果他当选,我们在几个月内将发现世界上一概称为“反美主义”的敌意有多少是真正的反美主义,有多少只是像许多美国人一样的强烈反感,对某位特定的总统,一系列特定的政策以及某种美国主义的强烈反感。然而,一位总统候选人这样受欢迎使这场选举的风险增加到了令人担忧的程度。

正是因为国际的期望上升到了如此高度,如果奥巴马落选,将失望透顶。由于约翰·麦凯恩选择萨拉·佩林——像乔治·W. 布什一样,她强化了每个欧洲人有关美国人与众不同(无能、迟钝和古怪)的陈词滥调,冲击将更大。对于麦凯恩外交政策的内容,可能没有必要这样失望,但在国际政治和金融市场方面,基本上确实是令人失望。如果美国人在2004年再次选出布什后选择麦凯恩—佩林组合,我认为说许多欧洲人将感觉自己被抛弃并不过分。当然,欧洲政府不会也无法抛弃华盛顿,但它们将不得不在公众幻想破灭的受限现实中运行。

在最繁荣的时期,这对美国来说至关重要。当前,这将重要得多。即便在金融危机前,新总统的收件箱(按照约翰·肯尼迪的分类,一个收件箱上标着“紧急”,另一个收件箱上标着“重要”)中待解决的问题已经堆积如山。即便在此次危机可能给业已巨额的国债增加一万亿美元之前,美国独自——单方面——实现其目标的相对力量在过去八年已经大幅减弱,特别是因为中国和俄罗斯等大国的复兴。未来的历史学家可能会将2000年左右的这段时期称为美国力量的巅峰时期。在这样一个世界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盟友和国际信誉。

2008年

密苏里州的华沙

在密苏里州的华沙(Warsaw),有一个鬼魂借助陌生人之口不断对我说话。他是过去奴隶制度的鬼魂,在秋季阳光灿烂的日子,也能在这个欣欣向荣的湖滨小镇的大街上看到其长长的影子。一名当地的奥巴马竞选志愿者告诉我,她调查的一名妇女表示自己将投奥巴马但她的女儿不会——接着这位母亲拉低了声音——“因为他是黑人”。他的儿子也不会:“他更是一名种族主义者。”被迫这样评论自己的孩子是多么的可怕。万圣节上有趣又吓人的商品随处可见,但这些是美国真正的鬼魂和巫师。

密苏里州至关重要。它是全国的风向标。位于美国中心地带的中部,东西相连,南北相接,在过去几百年,它选出了每次总统大选的赢家,只有一次例外。在民意调查中,它是对两位候选人的支持不相上下的几个州之一。这是两周前奥巴马来此向大规模的集会发表演讲和本周四他和约瑟夫·拜登将再次来到这里的原因。这也是密苏里州的奥巴马后援组织计划动用25000名志愿者,在竞选的最后四天向130万户左右的人家挨家挨户拉票的原因。

大多数关键的摇摆选民都住在圣路易斯市和堪萨斯城的边远郊区,但这些农村地区(在此土生土长的人包括最伟大的民主党总统之一哈里·杜鲁门)的每一张选票也将算上。我在这片农村中心地带的中心:美丽、平缓起伏的乡村,晨雾从供牛饮水的池塘中升起,树木将每位印象主义者的影子染成了秋天的赤褐色、黄色和红色,奶牛如画般地啃着茂盛的青草,路边的标语写着“出售污泥”和“耶稣是上帝”。

在范布伦(Van Buren)和柯斯丘什科(Kosciusko,塔德乌什·柯斯丘什科是波兰的自由战士,该镇以他的名字命名)大街的角落里,我注意到了一个整洁、粉刷成白色的房子,窗户上贴着的标语写着“此房受到上帝的庇护”。在门前,一只看门的狗叫了起来。(难道这只狗叫上帝?)草坪上还有一个标语写着:“出售”。上帝可能会保佑,但这里的人们和其他地方一样有住房和资金的困难。他们不仅捕猎。好枪法可以将一只营养丰富的火鸡或者鹌鹑送上晚餐的餐桌。因此共和党人称,奥巴马想拿走你们的枪。当地乡村音乐电台用深沉的乡下人口音宣读了一则麦凯恩的广告,“我们爱我们的上帝,我们也爱我们的枪”——你几乎可以听到第二个大写字母G。它还表示,“自由派”想拿走它们,“不让我们美国接触”。

种族在这里是个问题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旧伤和偏见如此显而易见,我还是感到震惊。我根本不用问,它就源源不断地涌现了。在当地的麦凯恩竞选总部,四名热情好客的当地女士告诉我她们对萨拉·佩林的热情。当谈话转到不可回避的主题时,其中一位女士说,如果人们站出来反对奥巴马,他们害怕被当作种族主义者。另一位女士回忆了她小时候的情况,当时,离这不远处,三K党(Ku Klux Klan)依然活跃,黑人走在路上都不安全。她们补充说,19世纪的华沙是一个奴隶小镇,但在同一个郡、离这只有几英里、由德国路德主义者建立的科尔营(Cole Camp)不是。因此,密苏里州人在内战期间争取奴隶解放,在这个过程中华沙曾多次被烧毁,夷为平地。

在塞达利亚的路上,一位前军官(多年来一直是坚定的共和党人)告诉我他将把选票投给奥巴马。他对布什政府在伊拉克问题上向他们说谎的方式厌恶不已。但是如果奥巴马是白人将更容易。实际上,如果奥巴马真的是非裔美国人,他将发现很难把选票投给他。他积极地向我这位外国人解释说:“那是美国的黑奴。”他说,那些人内心很“疯狂”,“疯狂”之意取自“mad”这个单词在美国口语中的意思。幸运的是,奥巴马并不是真正的非裔美国人,只是一个父亲是非洲人的美国人,但他仍然对此感到“不舒服”。

现在不要误会我。在此,我显然不是一名屈尊的城市自由派,决定嘲笑这些悲伤、边远地区的乡下人,诽谤他们是种族主义者。绝不是这样。我遇到的这些人正直、诚实、友好,他们坦率地承认并努力解决残留的种族主义问题,而不是鼓吹它。我也没有草率地得出如下简单的结论:“种族将决定这场总统大选。”在一个摇摆州的保守农村地区,我的结论是其中一个小镇人口(路标显示人口为2070人)中大约1%人口的不科学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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